大多數時間都在控訴,當初他對我是多麼多麼好,我怎麼能說分手就分手呢?
于嘉卉對程緒這種故作深情的姿态嗤之以鼻。
「霞霞,以前我聽說過一段話:如果一個男生有意無意跟你強調,他為你犧牲了多少多少,他有多麼遷就你,那就說明,他并沒有那麼愛你,真正愛你的人,是不會計較付出多少。愛是無條件付出,他隻希望你開心,隻會覺得是自己做得太少,給你的太少,想把最珍貴的留給你,不舍得你受一點委屈和傷害。隻有不夠愛你的人,才會一直強調對你的好,從内心計算着,他對你付出的成本。」
「總結一句話來說:愛是盡力而為但仍覺虧欠。」
于嘉卉高深莫測的樣子,讓我和肖芹聽得一愣一愣的。
「嘉卉,你啥時候背着我和霞霞談的戀愛?」
肖芹覺得,沒受過幾段情傷的人說不出這番話來。
于嘉卉沒好氣地白了我們一眼。
「切,聽沒聽過智者不入愛河?就因為姐從不談戀愛,才能比你們這兩個戀愛腦看得更透徹些!」
我和肖芹深以為然,并表示受益匪淺。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在我和程緒談戀愛的過程中,于嘉卉早就從日常的點滴中看出程緒不是個好人,但那時我沉浸在戀愛中,她深知我那時候什麼話也聽不進去,便沒有多言。
直到我和程緒爆發出共同賬戶争吵事件,她也隻是尊重支持我的決定,然後一步步引導我發現程緒的真面目。
我常常感歎,此乃大智慧也。
說回現在,程緒纏我纏了幾天,突然就消失了。
我正慶幸呢,卻發現我媽送我的那套黃金首飾不見了。
當初我想着這套首飾太過貴重,我一個大學生戴着有些招搖。
日常隻是在宿舍戴戴,對着鏡子臭美一下。
大多數時間我都鎖在櫃子裡。
我們學校宿舍管理嚴格,晚上都會有年輕力壯、十八塊腹肌的宿管巡邏。
基本不會出現外人偷盜的情況。
唯一可能就是出了内賊。
我們第一時間把目光轉向楚茜茜。
楚茜茜此時正在敷面膜。
看到我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也有些不自在。
但還是嘴硬道:「有病吧?看我幹什麼?自己東西沒保管好還賴上别人了?」
「真是晦氣,怎麼遇到你們這幫人!」
我沖了上去,一把薅起楚茜茜的頭發,對着她的臉就是兩巴掌。
楚茜茜發出尖銳暴鳴:「啊啊啊啊你竟然敢打我!你瘋了!」
「我根本就沒拿過你東西,憑什麼要冤枉我!」
「你等着,我要報警告你故意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