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穎挑眉，似乎是有些詫異于我的反應。
我啞聲道：“樂子撿夠了就回家吧，我隻是個小人物，玩不起你的遊戲。”
程穎一頓，微微側頭，神色帶着幾分不知人間疾苦的天真。
“真是個死心眼，傍上我不比孟晚強，我可以給你更多資源。”
我扯出一抹笑：“你們這種人，又怎麼會懂得人心的可貴。”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說什麼她都不會懂。
程穎這樣傲氣的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她的臉陡然冷了下去：“不識好歹。”
她說完上車，疾馳而去。
翌日。
我的車子一到劇組，剛下車，一大群記者便拿着長槍短炮圍了過來。
“顧行舟，昨日你和程穎的擁吻照被人拍到，請問你是蹭不上孟晚所以換人了嗎？”
“有人爆料你在高中時期就男女通吃，被中年富婆和各種老男人包養，穿名牌坐跑車上學，你能回應一下嗎？”
他們個個言辭犀利，甚至直接動手推搡我，我被推得踉跄，站都站不穩。
這時，轟鳴的引擎聲傳來，程穎的跑車也到了。
那些記者立時轉換目标：“程穎，請問你和顧行舟是什麼關系？”
“關系？”程穎摘下墨鏡，看了我一眼，笑得張揚肆意，“一分鐘的戀人。”
随即潇灑地離去。
記者們瞬間興奮：“這麼說來，顧行舟已經被甩了是嗎？”
我在人群中，像個笑話。
無法辯駁。
保安匆匆趕來，我擡眸越過人群，看向坐在導演身邊冷眼旁觀的孟晚。
我們之間像是隔了一條銀河。
她光芒萬丈。
而我，聲名狼藉。
待那些記者被驅走，我已是滿身狼狽。
我走到導演身邊：“導演，我……”
口中的道歉還未出口，導演道：“行舟啊，我考慮了一下，你可能不太适合這個角色，我們劇組更想打磨電影本身的品質，不需要這麼有話題度的演員。”
我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攥緊，看向孟晚。
這是導演的意思，還是……孟晚的意思？
孟晚眼眸微垂，研究着手裡的劇本，像是我這個人不存在。
我試圖開口說話，可喉嚨幹澀得像是被沙紙磨擦過一般，每個音節都被莫名力量壓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