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盯着那枚護身符,那是她從前親手為秦牧野求來的,她不可能記錯。
莊雨眠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她猛地撐起身子,一陣眩暈襲來也顧不上。
她幾乎是跌下床的,膝蓋重重磕在地上也感覺不到疼。
顫抖的手伸向那枚護身符,卻在即将觸碰到的瞬間僵住。
護身符上的暗紋清晰可辨——那是她親手系上的紅繩結,因為不會打結,還特意去學了最複雜的吉祥結。
背面有一道幾乎看不見的裂痕,是當初秦牧野不小心刮到的,為此他還自責了好久。
每一個細節都對得上。
可它怎麼會從秦牧風身上掉下來?
莊雨眠的腦子嗡嗡作響,她必須去問清楚。
她強撐着站起身,推開門,走廊上已經空無一人。
剛要走,卻聽見不遠處傳來的争執聲。
“……你還打算裝你弟弟到什麼時候!”是婆婆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尖銳,“雨眠已經為你自殺整整十次了!你還要瞞她多久?!”
莊雨眠渾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秦牧風的聲音響起,帶着些隐忍的痛苦,“媽,大哥是為了救我才死的……他臨死前讓我照顧好雲念。如果雲念知道他死了,她活不下去的。”
“那雨眠呢?!”婆婆怒道。
“雨眠比雲念堅強。”秦牧風的聲音冷靜得近乎殘忍,“她就算自殺,也有我們看着,死不了。等雲念懷孕,有了孩子,她就能活下去了。到時候……我會跟雨眠坦白,求她原諒。”
“你——”
“這是我欠大哥的。”他打斷道,語氣決絕,“至于雨眠……以後我會補償她。”
莊雨眠站在原地,渾身發冷。
原來如此。
原來秦牧野沒死。
原來他隻是假扮成了秦牧風,眼睜睜看着她一次次自殺,卻無動于衷。
在她痛不欲生的日子裡,他抱着雲念,睡在弟弟的床上。
她的眼淚無聲地滾落。
莊雨眠顫抖着轉身,踉跄地回到病房,關上門,終于崩潰地哭出聲。
手機在這時響起。
她看了一眼屏幕——是母親。
“雨眠……”母親的聲音小心翼翼,“牧野已經走了幾個月了,你……還沒走出來嗎?”
莊雨眠沒說話,隻是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
“沈家那孩子……又來了。”母親試探着說道,“這是他
莊雨眠剛挂斷母親的電話,病房的門就被輕輕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