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讓他們打的。”
一道柔柔弱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莊雨眠回頭，看見雲念挽着秦牧風的手臂，慢悠悠地走過來。
雲念捂着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這畜生剛才突然沖過來，吓死我了，差點我就摔倒了！”
秦牧風皺眉，冷冷地看向莊雨眠，“一條狗而已，念念現在懷着孕，不能接觸這些。”
莊雨眠渾身發冷，“可它都沒有咬過人！”
“嫂子，狗畢竟是畜生。”秦牧風語氣平靜，仿佛在談論天氣，“萬一傷到雲念和孩子，後果不堪設想。”
他說完，擡手示意傭人繼續。
莊雨眠死死抱住平安，聲音發抖，“我會把它送走！絕不會讓它靠近雲念！這樣你們可以放過它了嗎？”
秦牧風看着她哀求的神色，眼神微微動搖，但很快又恢複冷漠，“不行。”
“秦牧風！”她紅着眼眶喊出他的名字。
他無動于衷。
傭人上前，強行從她懷裡拖走平安。
“平安！平安！”莊雨眠想沖過去，卻被兩個傭人死死攔住。
棍棒砸在皮肉上的悶響，平安的慘叫，還有傭人的呵斥聲交織在一起。
莊雨眠癱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秦牧風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摟着雲念轉身離開，“走吧，去散散步，看到這些别被影響心情了。”
……
莊雨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卧室的。
她坐在床邊，目光空洞地掃過房間裡的每一件物品。
床頭櫃上擺着她和秦牧野的合照，衣櫃裡挂着他送她的那些禮服，抽屜裡塞滿了他們戀愛時的情書……
曾經，這些東西是她活下去的慰藉。
可現在，她隻覺得可笑
她伸手拿起合照，指尖輕輕撫過照片裡男人溫柔的笑臉。
“你真狠啊……”她低聲呢喃，“看着我為你死，為你難受，你卻抱着别的女人，現在連平安都不肯留給我……”
她的心還是會痛，但那種想随他而去的沖動，已經徹底消失了。
“來人。”她按下呼叫鈴，聲音平靜得可怕。
傭人很快進來，“怎麼了夫人？”
“把這些，還有那些，”她指了指房間裡所有和秦牧野有關的東西，“全部收走，扔了。”
傭人愣住，“這……”
莊雨眠看了眼她，“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