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同人不同命。
她的丈夫是死在了國外那場地震裡的秦牧野。
而大家眼裡活下來的,是他的弟弟,秦牧風。
……
出院那天,秦牧風和雲念剛好也辦完手續。
雲念靠在秦牧風懷裡,嬌滴滴地在說着什麼,秦牧風溫柔地應着,全程沒看莊雨眠一眼。
她剛進門沒多久,一陣警笛聲突然傳到二樓。
幾名警察走了進來,舉起了搜查證,“有人舉報你們家的車兩個月前肇事逃逸,我們需要調查。”
雲念的臉色瞬間慘白,下意識抓住秦牧風的手臂。
秦牧風眼神一沉,兩個月前,雲念和他吵架後賭氣開車出去,結果撞了人。
她吓壞了,直接開着車跑路了。
受害者傷勢過重,成了植物人,秦牧風花了大價錢抹掉監控和證據,本以為這事已經過去,沒想到現在居然又被舉報了。
望着雲念害怕的表情,秦牧風沒有任何猶豫,他指着莊雨眠,聲音冷得像冰,“家裡會開車的年輕女性,隻有我嫂子一個。”
莊雨眠猛地擡頭,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雲念躲在秦牧風身後,嘴角卻悄悄揚起一個得逞的弧度。
聽到秦牧風的聲音,莊雨眠渾身發冷。
她終于明白了——他要她替雲念頂罪。
“我沒有開車。”她一字一句地說,聲音嘶啞,“那個人不是我撞的。”
“嫂子,你别這樣。”秦牧風皺眉,語氣沉重,“做錯事就要承擔責任,我們不能徇私枉法。”
雲念躲在他身後,紅着眼眶附和,“雨眠姐,我們會幫你去勸他們簽和解協議的。”
莊雨眠望着他們,突然笑了。
警察給她戴上手铐時,秦牧風走上前,“嫂子你别擔心,我會盡快保你出來。”
看守所裡陰冷潮濕。
莊雨眠剛被關進去沒多久,牢門就再次被打開,幾個自稱是受害者家屬的人闖了進來。
“就是你撞了我老公?”為首的女人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涕淚直下,“你知不知道他因為你變成了植物人?你憑什麼活得好好的?”
拳頭像數不清的雨點一般從天而降。
莊雨眠蜷縮在地上,護住頭臉,卻還是被一腳踹中肋骨。
“咔嚓”一聲,莊雨眠眼前一黑,她的腦袋嗡嗡作響,好像有什麼東西斷掉了。
“給她點教訓!”無數的咒罵聲鋪天蓋地地襲來。
他們把她拖進衛生間,一桶冰水當頭澆下,冷水滲入傷口,疼得她險些昏死過去。
憤怒讓這些人失去了理智,混亂中,有人舉起了鐵棍,一下一下狠狠地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