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片混亂,我恨不得搬出凳子嗑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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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調解室外有工作人員聽到動靜後進來阻攔才分開了他們三個人。
我媽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衣服都被扯爛了。
她手裡還拿着武器,她的假肢。
頭發亂七八糟的許雅捂着肚子,面露痛苦。
褲腿處有血混着水迹流出來。
青了一隻眼喬麗麗也捂着肚子,額頭上冒出冷汗。
我連忙扶着喬麗麗:「哎呀!你怎麼了?孩子不會有事吧?快叫救護車啊,我弟弟千萬不能有事!他是我爸心心念念的寶貝兒子啊!」
我這一句弟弟直接給我媽氣得一口氣沒上來。
在地上口吐白沫翻白眼,抽搐了幾下後,單腿一蹬。
暈了。
三個人一起被擡上救護車。
我留下了。
賠償金我還得接收呢。
不幸得是,我媽本來就有高血壓,經曆輪番刺激,中風下半身癱了。
許雅和喬麗麗雙雙流産。
許雅甚至因為孩子月份太大,大出血子宮都被割了。
她醒來以後要死要活,叫嚣着都是我媽害得,非要讓我把屬于她孩子的那一份賠償金給她。
我怎麼可能同意,掏出弟弟的頭發。
「那你拿着孩子和弟弟頭發做dna吧,是我弟親生的,我就給錢!否則我就去法院告你詐騙!」
她氣紅了一張臉讷讷不語。
我就知道。
孩子不是弟弟的。
至于喬麗麗那邊,她也問我要錢了。
我跟她說:「爸爸送你的車可是夫妻共同财産,你應該不想連輛車都撈不着吧?」
她不情不願地走了。
我給媽媽送飯那天。
許雅也出院了,她家裡人來了一男一女。
衣着樸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