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們定了後天回a市的機票,你帶着安安玩兩天,我明天要出差一個月,沒空陪你們。”
沈舒禾苦笑,剛來就趕她回去了,是因為要急着陪小青梅去海島度假嗎?
“陸祈年,我們見一面吧。”
對面輕啧一聲,“我很忙的,舒禾,你能不能不要那麼任性!”
還沒等她再說些什麼,電話就挂斷了。
她看着暗掉的屏幕,心裡最後的那點光也跟着熄滅了。
陸祈年不愛她,也不愛安安,那她就帶着安安消失在他的世界好了。
沈舒禾拖着沉重的步子到了酒店,一開門,就被一個軟軟的糯團子撲了一個滿懷。
“媽媽!安安好想你啊!”
她的睫毛顫了顫,忍住即将決堤的淚,親吻了安安的臉頰。
“安安,願意跟媽媽去國外生活嗎?那裡沒有爸爸,隻有媽媽和外婆”
安安揚着笑臉,不谙世事地點頭,媽媽和外婆就是他的全世界。
“那以後見不到爸爸也可以嗎?”
安安撅起小嘴在她臉上吧唧一下,“媽媽在哪,安安就在哪。”
她緊緊抱住安安,心裡才有片刻安甯。
沈舒禾沒有将這件事告訴母親,因為母親有高血壓,她想在移民後再慢慢告訴。
次日,她就向法院上級部門提交了離職申請。
助理和書記員同事得知後,很驚訝。
“沈法,你是不是中彩票了?法官那麼難考,你都舍得辭職啊?”
沈舒禾笑了笑,“我想想,還是想做回老本行。”
“也對,現在港市的律師多掙錢啊,那以後你就是沈律了,多多關照啊!”
沈舒禾沒有說她是去加州做律師,以後不會再見了。
港市是座令她傷心的城市,她再也不會來了。
還沒下班,沈舒禾就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
一接通,安安的哭聲就灌滿她的耳朵。
“是安安媽媽嗎?安安在我們托兒所吃壞肚子了,有些低燒你要不要送醫院去看看?”
安安怎麼會在托兒所?低燒?
沈舒禾眉心一跳,連假都來不及請就往托兒所趕去。
一路上,她打了很多個電話給母親,都沒人接。
她隻好先接虛弱的安安去醫院。
好在有驚無險,醫院給開了一些藥,吃完後安安就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