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年将她抱住,“她走了,但我會把她找回來的,以後你在城東,她在城西,互不幹涉。”
“她畢竟給我生了安安,還在港市失去了母親,我不能不管她。”
“阿桐你放心,陸家夫人這個位置隻能是你,絕不會變!”
林疏桐雖然恨得牙癢癢,但還是扯了扯唇假意說好。
“安安,以後我就是你媽媽了,乖,叫媽媽。”
安安低垂着眼眸,在她的手碰上來時,像觸電般躲開。
“你不是!你是壞女人!”
“安安!”陸祈年高聲呵斥。
林疏桐故作失落,“安安不肯認我做媽媽,大概是我沒有做母親的資格吧”
這一句話踩在陸祈年心中的痛點上,他一把扯過安安,逼着叫媽媽。
“我不!我有媽媽!她是殺人犯!”
“你!”陸祈年大掌高揚,可安安臉上卻露出那天和沈舒禾一樣的神情。
他舍不得下手了。
“安安,阿姨不是殺人犯你外婆她是自己摔死的。”
安安像頭被激怒的牛犢子,朝着林疏桐蓄力頂撞。
“啊!”林疏桐捂着肚子倒地,“阿年,我肚子好痛!”
終于,那一巴掌還是落在安安臉上,陸祈年把安安關在了閣樓裡反省。
次日,林疏桐望着瑟縮在門後的安安。
“長得就像你媽那個賤骨頭,我倒要看看你骨頭有多硬!”
她學着狠毒後媽,在閣樓裡循環投影血腥暴力的恐怖片給安安看。
閣樓裡的尖叫聲不絕于耳,連保姆都有些不忍心。
可林疏桐就像沒事人一樣喝着燕窩。
直到晚上,她才允許保姆去給安安送點吃的。
安安大概是被昨天的波折吓到了,又或是被陸祈年打狠了,夜裡他發起了高燒,說起了胡話來。
保姆框框來敲門,滿臉焦急,“太太少爺他發高燒了!40度!”
她皺眉,不屑地諷刺:“你看我像不像醫生?蠢貨!”
“可李司機請假了要不叫救護車?”
很快,她揚了揚紅唇,心裡有了新的主意。
“把他帶到我房間來,我來照顧吧,他肯定是想媽媽了!”
保姆遲疑,但對上林疏桐狠厲的眼神,她不敢不從。
林疏桐給安安蓋上厚厚的棉被,又在退燒藥裡摻了足量的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