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站起身,手按在腰間長刀上:
“軍爺這話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
酒糟鼻冷笑一聲,翻身下馬,
“朝廷有令,凡遇賊情須先報府兵處置。你們殺賊不通報,不是想私吞軍功是什麼?”
王鐵柱往前跨一步:“放屁!人都殺到村口了,等你們來黃花菜都涼了!”
“你小子敢罵官?”
酒糟鼻身後的府兵抽出腰刀,“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頭?”
“你”
王鐵柱剛要反駁,林川一把攔住他。
“軍爺明鑒!”
林川抱拳道,“我等殺的不是普通賊寇,而是鞑子。這事兒是不是該邊軍管?”
“邊軍?”酒糟鼻冷哼一聲,“你少給我廢話,老子隻認府兵的規矩”
“好大的口氣!”一聲斷喝從村口傳來。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數十名身着邊軍制式皮甲的騎兵奔馳而來。
最前方是一匹高頭大馬,戴着鐵狼首胄。
馬背上的将官身披連環鎖子甲,腰間銅牌在夕陽下泛着冷光。
将官猛勒缰繩,冷哼一聲:
“你倒是給我講講,府兵什麼規矩?”
酒糟鼻喉結劇烈滾動,臉上血色瞬間褪盡,勉強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這位軍爺誤會了,咱們是來”
話未說完,半空驟然炸開一道驚雷般的鞭響!
一條馬鞭挾着勁風破空而至,精準抽在酒糟鼻臉上。
慘叫聲中,他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筝般栽倒在地。
半張臉已經是血肉模糊。
“瞎了你的狗眼!”
一名刀疤臉百戶暴喝一聲,馬鞭指向酒糟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