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人灼熱的氣息猝不及防地侵入心扉。
芸娘隻覺得腦中“嗡”的一聲,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夜的場景不受控制地在腦海中翻湧,讓她耳尖都燒了起來。
“嗯?”林川見她呆愣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促狹,“難道你等不及了?”
“啊、啊呀,你、你胡說”
芸娘羞得連脖頸都泛起粉色,想要掙脫卻又貪戀他掌心的溫度,最終隻是将臉埋得更低。
夜風拂過,卻吹不散她臉上滾燙的羞意。
而在同一個星空下。
縣衙後院裡,秋千輕輕搖晃。
晾曬的草藥上面,已經有了露水。
秦硯秋獨自坐在秋千上,素白的裙擺垂落下來。
她仰起頭,任憑斑駁的樹影在面容上搖曳。
卻遮不住那兩道清晰的淚痕。
“原來他有妻子了?”
這句低語輕若歎息,卻像鈍刀割肉般,一點一點剜進心底。
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她突然笑了笑。
笑聲裡浸滿了自嘲:
“我這是在難過什麼呢?”
夜風拂過,吹散了她鬓邊一縷青絲。
月光如水,那滴懸在下巴上的淚珠終于墜落。
翌日。邊軍鎮刑司,火光搖曳,将堂内照得如同白晝。
張世仁跪在堂下,臉上血肉模糊,已然看不出原本模樣。
他渾身顫抖,嘴裡含糊不清地求饒,卻無人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