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第2頁)

“饒命啊——”

府軍中有人發出絕望的呐喊。

這支陳遠山親手調教的重騎,在邊關素有“鐵騎過處,寸草不生”的兇名。

“娘啊!”

一個年輕的府軍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身邊的同伴扔下長槍,轉身就跑,卻被飛馳而過的騎兵一刀削去了半邊腦袋。

後陣的殘兵還在拼命往後逃竄,有幾十人僥幸鑽出了包圍圈,但西隴衛鐵騎不給他們活命的機會。長刀如林,開始像絞肉機一般穩步推進。

屠殺開始了。

張參将的親兵隊試圖結陣抵抗,但面對這樣的鐵騎洪流,臨時組織的槍陣如同兒戲。那面“張”字大旗被一名西隴衛骁騎一槍挑斷,旗面飄落,瞬間被馬蹄碾碎。

這片刻間,原本氣勢洶洶的三千府軍,就像被趕進屠宰場的羊群。他們中間不乏善戰的老兵和低階軍官,當鐵騎碾壓過來時,有人還嘶吼着組織抵抗:“結圓陣!長槍手在外——”

然而毫無意義。

因為他們面對的是西隴衛。

殘存的府軍,徹底崩潰。

有人跪地求饒,有人扔下武器狂奔,更多人像沒頭蒼蠅般在包圍圈裡亂撞。

鐵林谷城牆上,守軍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摧枯拉朽的騎戰。那不是厮殺,而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狗哥,咱們什麼時候也能這麼厲害?”

一名箭手顫抖着問道。

二狗眼含熱淚,一巴掌拍在他頭盔上。

“你他娘的傻啊?咱們是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