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秋漲紅了臉,低聲問道:“如何會不公平?”
“你知道的,芸娘芸娘她”
話到嘴邊,卻又頓住。
晨風吹過校場,卷起幾片枯葉打着旋兒飛過。
秦硯秋的裙角被風掀起一角,露出纖細的腳踝。
她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卻依舊擡着眼,靜靜地等他說下去。
“芸娘是我的妻子。”
林川終于說出口,“她是村裡長大的姑娘,性子溫厚,陪我走過最難的時候。”
他看向秦硯秋,目光裡帶着歉意:“我知道你是官家小姐,你父親是同知大人若是讓你跟着我,既要屈居人下,還要受旁人指點,你父親那邊,怕是也絕不會同意。這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
秦硯秋靜靜地聽着,心頭卻是小鹿亂撞般。
直到林川說完,她才輕輕搖了搖頭:“将軍,硯秋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芸娘與将軍自小青梅竹馬,硯秋如何比得了?芸娘心地純真善良,她的好,硯秋看在眼裡,也敬在心裡。”
她往前走了半步,晨光落在她臉上,映得她目光如水:“我爹是官,可他這個官如何得來的,硯秋和将軍都知道硯秋看中的,從來不是什麼官家小姐的身份,也不是将軍的名頭,至于名分”
她頓了頓,臉頰又泛起紅暈來:“硯秋隻知道,每日待在将軍身邊,看着鐵林谷越來越好,看着百姓們有飯吃、有衣穿,心裡好踏實。”
一番話,說的林川感動莫名:“硯秋”
她迎着林川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至于公平硯秋覺得,能留在想留的人身邊,做想做的事,對硯秋來說,就是最大的公平。”
林川愣住了。他看着眼前這個看似柔弱,骨子裡卻比誰都通透的姑娘,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卻被秦硯秋遞過來的帕子打斷。
帕子上還帶着淡淡的皂角香,是她剛才一路攥在手裡的。
“将軍,先擦擦汗吧。”她輕聲道,“醒酒湯若是管用,硯秋再回去熬一碗。”
「親們,我都一天更新一萬多字了,怎麼還沒有人給我寫點好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