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鐵蛋看着她又往箱底多塞了卷幹淨的麻布,忍不住問道。
“草原上草藥種類跟咱們這邊不一樣,誰知道有沒有合用的。”
秦硯秋頭也沒擡,又從架子上取下個陶罐,裡面裝着五谷蟲,“這個也得帶上。”
她把陶罐塞進另一個箱子,又翻出幾包曬幹的艾草和藥酒:“路上說不定遇着淋雨受寒的,這些也能派上用場。”
鐵蛋看着她把三個箱子都裝得滿滿當當,嘴角抽了抽:“咱們是去給大酋長治傷,又不是去開醫館”
“多備總比少了強。”秦硯秋扣上最後一個箱子的鎖扣,直起身擦了擦額角的汗,“醫病救人,哪能嫌東西多?走吧。”
幾名戰兵背着沉甸甸的藥箱,跟着秦硯秋快步來到校場。
林川正在清點人數,擡眼望見秦硯秋過來,她的目光在戰馬與隊列間逡巡,腳步下意識地慢了半拍。
他心裡便明白了七八分。
“沒備馬車。”他走到她面前,“這一路得趕時辰,馬車太慢。”
秦硯秋臉色微微一紅:“我知道。”
“上來吧。”林川翻身上馬,朝她伸出手。
秦硯秋沒說話,隻是将手遞了過去。
他一把握住,稍一用力,秦硯秋已輕盈地落在馬背上,坐到他身前。
秦硯秋剛坐穩,腰間便一緊。
林川反手解下自己的披風,寬大的布料順勢将她裹住,兩端在腰側松松打了個結。
這樣既不會勒得難受,又能擋去大半迎面而來的風。
“風大。”他隻說了兩個字,便揚鞭輕叩馬腹。
秦硯秋低低“嗯”了一聲,臉上泛起熱意。
像上次在清平縣衙外那樣,他們又共乘一匹馬了。
隻是這次不同,去血狼部的路遠,他将她護在身前。
像是抱住了她。
戰馬的長嘶劃破天空。
一隊黑甲騎兵沖向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