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卻搖了搖頭:“血狼部是你阿茹的根基,是你父親傳下的家業,不是我的傀儡。”
阿茹微微低下頭:“阿茹當日對長生天立過血誓”
林川一怔,端着酒碗的手頓在半空。
他其實并不太了解阿茹說的血誓究竟意味着什麼。
原本以為,那不過是草原人表達誠意的極端方式,是情急之下的權宜之計。
就像漢人的歃血為盟,更多是儀式上的莊重,未必真有誰會相信同生共死的鬼話。
生死關系,不是靠簡單的一句誓言來維系的。
直到此刻他才驚覺,阿茹對這個血誓是認真的。
也難怪他對此一無所知。
阿茹的血誓,不是普通的盟誓,而是草原王族世代傳承的、最殘酷的誓言。
一旦立下,認他為主,便是終身的烙印。
從此生殺予奪全憑主家心意,哪怕是被驅使、被折辱,甚至性奴。
做他任何想做的事情
都絕無反悔的餘地。
林川沒有多想,繼續說道:“有些事,需要咱們演場戲給外人看”
“演場戲?”阿茹困惑道。
“說白了,小股隊伍的襲擾得繼續。”林川解釋道,“我給你一份名單,你可以安排人去劫掠名單上的莊子但切記,隻取物資,不可再濫殺無辜。”
阿茹這才恍然大悟,低頭應道:“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