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腿上的傷好些了嗎?”他問。
“啊?”秦硯秋一愣,臉色“騰”地漲紅了。
血狼部大帳的那幾夜,燭火昏昏,他握着她的小腿,小心翼翼地給她上藥。草藥的清涼混着他掌心的溫度,燙得她整個人都顫栗慌張,那是她這輩子最羞澀也最甜蜜的時光。
她怎麼可能會忘?
可一回到鐵林谷,看着他日日操勞的模樣,看着谷裡百姓敬他如天人,她反倒怯懦起來。
畢竟
他不是屬于她的
“已、已經大好的差不多了”她低聲道,“前日、前日試着跑了幾步,也不疼了”
林川看着她慌亂得幾乎要鑽進藥罐的模樣,忍不住笑起來。
他伸出手,輕輕拂去她發間的一片薄荷葉。
秦硯秋渾身一顫。
“前幾日,芸娘跟我說”
林川猶豫了一下,想告訴她芸娘想讓他娶她的事情,想了想,又搖搖頭。
“算了,先不跟你講”
“嗯?”秦硯秋擡起頭來,面帶困惑。
“我得想想,怎麼去跟你爹說”林川說道。
“我爹?”秦硯秋納悶道,“跟他說什麼?”
“說你的事情”林川站起身來,擺擺手,“先走了。”
“我的事情?”秦硯秋愣了愣。
臉色突然白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