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既然先開了這個口,就得有始有終。
她是鐵林谷的主母,是要跟着相公撐住這個家的,若是連這件事都搞不定,将來怎麼管好大宅裡的事?
她如此想了想,心裡突然笃定了某個奇怪的念頭。
第二日一大早。
等林川出了門,芸娘便也離開了屋子。
破天荒地去了趟校場,看了一陣戰兵們訓練,在間歇時候和胡大勇說了會兒話。
随後轉去鐵林酒樓,在後廚幫着摘了把青菜,又去二樓臨窗的位置坐下,拈着繡花針繡了半幅蘭草。
和往日沒什麼不同。
直到傍晚,胡大勇和二狗幾個簇擁着林川進了酒樓。
老遠聽見胡大勇的大嗓門,芸娘才整理了情緒,迎了上去,還特地叮囑林川少喝點酒。
待林川應了聲,她便拎起桌角的食盒,腳步輕快地出了酒樓。
另一邊,秦硯秋診完最後一個傷兵,揉着發僵的脖頸,隻想回屋倒頭睡去。
轉身便看到笑盈盈的芸娘。
自草原回來,她與芸娘便鮮少碰面,大約是草原上那幾夜與林川的相處太過微妙,見了芸娘也總有些不自在。
芸娘特意找來,說多日不見,想邀她去家裡坐坐。
秦硯秋本來想拒絕,又聽芸娘說林川晚上有應酬,自己一個人怪孤單。
她本就心軟,更何況對方是芸娘。
終是點了點頭,跟着芸娘往那間熟悉的屋子走去。
而在鐵林酒樓
幾個老兵已經開始熟絡地給林川敬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