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卯房?”林川眉頭一皺。
“對!”陳小七點點頭,急聲道,“劉成原是衙門裡的捕頭,秦大人剛來的時候,他還當面頂撞過秦大人。聽旁人說,他有個遠房親戚在西梁王府的當值,平日裡誰都不敢惹他,俺們都離他遠遠的。可自從自從知府被關起來後,捕快房的人也都換了一遍,他這個捕頭被剝了實權,扔到點卯房管名冊”
“所以隻有這個劉成知道你們的行程?”林川問道。
“知道!”陳小七打了個寒顫,“他管着點卯,誰當值、誰随行,隻有他知道!”
林川的眼神沉了下去。
難道說,一個被剝奪實權的捕頭,心裡藏着怨氣所以買兇殺人?
不,不對!
他随即緩緩搖頭,馬上推翻了這個猜測。
一個捕頭出身的家夥,怎麼能有掏出千兩銀票的大手筆!
難道是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心中漸漸浮現。
難道是西梁王要除掉秦大人?
可是,為什麼?
這不合常理!
林川思索片刻:“小七,找一件衙役的衣服,給秦大人換上,别讓人認出他來。”
“大人,這是為何?”陳小七困惑道。
林川冷笑一聲:“有人想讓秦大人死,那咱們就演一出戲瞧瞧是狐狸的話,總會露出破綻”
一個時辰後,幾個衙役渾身是血地跑回了府衙。
很快,同知大人遇刺的消息,被有意無意透露給了某人。
沒多久,劉成換了身灰布短打,從府衙側門偷偷溜了出去。
他先是去了彙通記,又雇了輛馬車,繞到城南的破廟,和幾個精瘦漢子說了些什麼。等離開破廟後,又去了西街魚市、北街的賭坊和酒肆
直到月上中天,才拖着疲憊的步子,回到自家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