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陳遠山點點頭,“有什麼想法?”
胡大勇搖搖頭:“沒想法!全聽将軍的吩咐!”
“滾犢子!”陳遠山罵道,“沒想法?沒想法你怎麼挨罰的?說!”
“将軍!屬下就是沒想法!”胡大勇梗着脖子大聲道,“大頭是将軍的兵,将軍指東,我絕不往西,将軍說砍人,我絕不剁雞!”
“行。”陳遠山被他氣笑了,擺了擺手,“那你回來,繼續幹你的親衛營百戶。”
胡大勇愣了愣,看了一眼林川,聲音低了下來:“是,将軍”
“是個屁!”陳遠山瞪了他一眼,目光轉向林川,“你瞅瞅,我說啥來着?林川,你小子給他們都灌了什麼迷魂湯,啊?一個個的,嘴上挂着鐵林谷,心裡惦着鐵林谷,拿着老子的俸祿,吃着你鐵林谷的肉,怎麼,你打算把西隴衛給收了?”
“屬下不敢。”林川趕緊單膝跪下,“屬下生是将軍的人,死是将軍的死人,絕無二心!”
“誰說你有二心了?”陳遠山擡腳虛踹了一下,“少給我來這套!跪什麼跪?給老子站起來!”
“哎。”林川答應一聲,慢吞吞站起身來。
胡大勇低着頭,目光斜斜地瞅他,有些想笑。
“大頭,你跟了我幾年?”陳遠山忽然換了個語氣,問道。
胡大勇一愣,手指頭在懷裡扒拉了半天,才擡頭道:“将軍,快二十年了!”
他聲音裡帶了點感慨,“屬下十五歲就跟着您,那時候您還在京城呢。”
後來将軍全家被構陷下獄,他揣着幹糧蹲在獄牆外守了三個月,差點沒餓死。
原以為這輩子再沒機會見着将軍了,沒想到鎮北王出手保了人,他們這些老弟兄才又聚到一起,跟着将軍來了這苦寒的邊地。
“二十年了啊”
陳遠山長歎一口氣,問林川,“林川,你覺得大頭這人怎麼樣?别玩虛的。”
“将軍!”林川抱拳道,“胡大勇他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