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第2頁)

周圍立刻響起一片附和聲。

連醉春樓掌櫃都颠颠跑出來:“這位爺!從今往後,您在醉春樓的茶酒,分文不取!二樓臨窗的’聽松閣’給您常年留着,随時恭候大駕!”

能寫出博得頭彩的詩作,這樣的才子,若能成為醉春樓的常客,想必日後全城的公子爺,都會蜂擁而至,醉春樓的名氣,也會再上層樓。

他話鋒一轉,“按規矩,頭彩得主可點一位姑娘作陪,咱們這兒,蘇妲姬的琵琶、柳元元的清唱,都是一絕您想讓哪位陪您小酌幾杯?”

話音剛落,陸沉月那邊“啧”了一聲,秀眉瞬間豎成兩道柳葉,趁人不注意,指尖在林川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

力道不大,卻帶着十足的警告。

林川心裡一凜,忙拱手道:“謝老先生,掌櫃的厚愛,林某心領了。”

他話鋒轉向衆人,“隻是今日實在倉促,行囊還在客棧,得先回去安頓,明晚鐵林酒樓,我定在那裡恭候諸位。”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強留了。”

謝文斌從懷中摸出一方紫檀木牌,上面用銀絲嵌着“太州詩社”四字,背面刻着他的名字與住處。

他将木牌遞向林川:“這是老夫的社牌,持此牌在太州城,但凡與筆墨沾邊的去處,都能暢行無阻。林小友若日後再來太州,憑此牌尋到老夫住處,哪怕深夜叩門,老夫也定當溫酒候教。”

林川接過木牌,隻覺入手溫潤,顯然是謝先生的珍貴物件。他剛要推辭,謝文斌已按住他的手:“莫要嫌輕。這牌上雖無金銀,卻記着太州城所有愛詩之人的心意。你那’紅于二月花’一句,值得老夫以社牌相贈。”

旁邊的白胡子老秀才也趕緊摸出自己的竹制名刺,上頭用朱砂寫着“城西柳巷,周明遠”:“林小友若有興緻,可來寒舍品茗論詩,老夫藏着三十年的普洱,正愁無人共飲。”

一時間,周圍的文人紛紛效仿,有的遞出名刺,有的寫下住址。

眨眼間林川手裡就攢了厚厚一疊。

張雲山站在二樓,看着這一幕,目光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