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玩笑,怎麼,你覺得我是受虐狂,不會享受生活嗎?”
她笑着反問。
沈霁寒想了想,同意了,“不上班也好,你就在家呆着,咱們可以趁機要個孩子。”
溫栀妍笑笑,不置可否。
呵,你倒是想的好,讓我給你當生育機器,你繼續跟你的糖果兒夜夜笙歌是嗎,做你的春秋美夢去吧。
“那我這幾天就辦離職手續了,我想去歐洲那邊走走,約了夏夏,我也很久沒去旅行了。”
“她律所不忙?有空跟你去旅行?”
“忙啊,她特意抽時間陪我的。”溫栀妍笑盈盈的說。
沈霁寒一時有些啞然,似乎想到些什麼。
好一會他才又說,“去玩玩也好,到時候我提前替你安排好行程,你什麼都不用管,安心去玩。”
溫栀妍還是笑笑,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到時候,我就跟你拜拜了。
額頭的傷過于醒目,溫栀妍不想在離職這個節骨眼以這種悲情的形象出現在公司,便多休養了幾天。
時間富餘,她便每天不緊不慢的整理打包她的衣服鞋子包包這類零零散散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搬去新家。
今天搬一點,明天搬一點,櫃子空的挺明顯的,稍微上點心就能察覺到。
可沈霁寒就是渾然不覺。
甚至于,當着他的面把兩人的結婚照拿去院子焚燒,他也是隻顧着低頭看手機,一會低笑一會愉悅的回着信息。
但凡他的視線肯分出一秒,來看一眼落地窗外的妻子
溫栀妍站在夕陽的餘晖裡,望着那滿眼笑意的他,靜靜的看了他很久。
直到手中的打火機灼痛了指尖,她才死心般的松開。
火焰吞噬了汽油,照亮了鐵桶中婚紗照上的兩人,她笑的好甜好幸福,他眼裡滿滿的都是她然後慢慢的,他們的臉被扭曲了,燒化了,最後成了一團黑色的灰燼
蓦然的窒息感壓迫了她的心髒,她看着那團灰,眼中大霧四起。
“你在燒什麼?”
沈霁寒終于發現屋外的動靜,起身出來看。
溫栀妍仰了仰頭,把失控情緒硬生生憋回去,“沒什麼,就一些”她回頭看他,微紅的眼底帶着輕柔的笑,“沒用的垃圾。”
沈霁寒瞧了眼滾着濃黑煙霧的鐵桶,覺得她是不是有病,“垃圾你扔了不就好了。”
溫栀妍:“燒了更幹淨。”
沈霁寒擰眉。
兩人就那麼無言的站在院子裡,地下線最後一絲光被黑暗吞沒了。
周五早上,4s店打來電話,她的車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