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舟默了幾秒:“你這幅這樣子回家,不怕你父母看出來?”
溫栀妍開玩笑似的說:“我不回家我媽她不睡,總得讓她”說着,她眼眶又紅了。
她深呼一口氣,壓下喉嚨裡不争氣的酸脹,為了掩飾尴尬,她又說,“真奇怪,我怎麼又想哭了,太丢人了。“
“想哭就哭吧,我都看一路了,也不差這一次了。”
“”
快淩晨兩點。
趙玄舟派人送溫栀妍回到她父母那邊。
她化了妝,蓋住了手腕的淚痕,進去後還裝作喝多了,跟父母聊了幾句,就說累要睡覺了。
溫家父母看女兒回來了,心裡也放心了。
溫栀妍回到房間洗了把臉,給高希夏打了電話,“夏夏,我跟沈霁寒不可能安靜結束了,我要讓他身敗名裂。”
睡的朦朦胧胧的高希夏一下激靈清醒了。
溫栀妍是早上六點離開父母家的。
以往這個時間爸爸去晨練了,媽媽早起做早餐,可今天他們都沒醒,淩晨二點多才睡下,對他們來說算是熬了個大夜。
她留了張紙條貼在冰箱上。
喬裝出了小區後,她打車去高希夏家。
高希夏開門時,眼睛上挂着兩個黑眼圈。
“沈霁寒他還算是人嗎!他就是個畜生!不,說畜生都是便宜他了!
“還有顧傾棠跟他媽,全豬狗不如!”
從淩晨接到電話,溫栀妍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跟她講了之後,她肺都要氣炸了,恨不得連夜去撕了他們。
高希夏情緒激動。
溫栀妍倒是反常的冷靜。
進屋後,換了拖鞋,“冰箱裡有食材嗎?我去做早餐。”
高希夏都服她,“你還有心情吃早餐?”
溫栀妍把外套脫下放在一旁,把氣到快頭頂冒煙的好友摁到沙發上,“為了豬狗不如的東西餓着多不值當啊,要先吃飽,才有力氣收拾他們。”
她說罷要收回手。
“等下”高希夏壓住她的手,盯着溫栀妍的手腕看,那上面有兩道被勒的深可見血的紅痕,她不由一陣惡寒,“那種情況下居然還綁住你的手,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給你留。”
“是啊,”溫栀妍笑意蒼涼,“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給我留。”
“顧傾棠惡毒也就罷了,可沈霁寒他”高希夏一口氣提上去,哽住了,“就算不愛了,大不了分開,有必要做的這麼絕嗎?你們在一起八年啊,八年!為了個認識不到半年的新歡,他居然可以對你狠到這種地步,我真的,真的是無法理解。”
“為了讨新歡開心,他什麼做不出來。”
“可之前他滿世界找你,一副還在乎你的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