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看他們低聲交談,孫澤又這麼急匆匆走了,不由面面相觑。
這是找着人了?
參與綁架的幾人再次冒了冷汗。
朱顯華心裡冷哼,定是杜承基那沒用的廢物被抓了,還招了。
他裝模作樣問,“是不是溫秘書有消息了?”
趙玄舟眼尖瞧到他嘴角那一抹快速隐去的諷刺,如果可以,他也想學學沈霁寒的脾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這雜碎的腦袋給開瓢了再說。
“确實”他拖着調子,見朱顯華臉色微微一僵,才又說,“朱副經理怕嗎?”
朱顯華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我有什麼好怕,人找到了,我開心都來不及,總算能證明我的清白了,太好了。”
哼,小子,即便找到也是她的屍體,少吓唬我。
“溫秘書有這麼重要嗎!”
安南月終于爆發了。
她把手裡的包用力的甩在桌上,從進來到現在,她已經聽夠了也看夠了他關心在乎别的女人的樣子了。
他從來沒這麼為一個人着急過。
趙玄舟擡眼看她。
神情嚴峻,不怒自威,“你知道她為何來工廠,又知道她為何失蹤嗎?”
“笑話,我是分公司的總經理,她一個剛上任不到三天的秘書何德何能要我來關注!”安南月心裡難受,講話如同刺猬,“倒是你啊,堂堂集團公司總裁,為了一個秘書這般勞師動衆,不知道的以為是你老婆不見了!”
“安南月,你若肯把放在我身上的心思,多花一點在正事上,你的腦子不至于這麼蠢笨。”
“”
安南月眼睛一片發紅。
他竟為了溫栀妍如此譏諷羞辱她,“我是蠢笨,這個總經理不當也罷,我現在就跟董事長請辭!“
她說着不管不顧給趙玄舟的父親,君亦集團董事長趙世權打電話,按了免提放在桌上。
趙玄舟冷眼旁觀,并不阻攔。
電話一通,安南月便把這裡發生的事告訴了趙世權。
她的聲音幾度哽咽,把趙玄舟怎麼折騰大家,怎麼護着新來秘書,言語間都要把趙玄舟說成是昏君,溫栀妍俨然就是禍國殃民的妲己。
朱顯華安慰她,故意讓自己的聲音被聽到。
趙世權順帶也詢問了他,朱顯華立刻恭恭敬敬的回答,話裡話外盡顯悲涼。
未了,他歎息道,“董事長,安總若是辭職,我也辭職吧,自己離開,總好過被撤職,多少也留了些顔面。”
兩人都說辭職不幹,屋内其他的人也跟着起哄,說他們也不幹了。
安南月看着情勢這般變化,有些反過味來自己被利用,可想要替趙玄舟挽回已經來不及了。
她緊張的去看趙玄舟,而他抱着雙臂,姿态沉靜,壓根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