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沈霁寒來了。
警察跟高希夏也來了。
屋内屋外的汽油,躺在沙發上,渾身是傷的溫栀妍,被刺上的趙玄舟,還有像瘋狗似的亂嚎的顧傾棠所有人都看傻了。
溫栀妍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趙玄舟拿出打火機交給警察,也說明了他趕到後目睹的經過。
不過剛才情急之下他徒手去接的打火機,上面也已經有了他的指紋,怕是不能當做證物了,地上的刀子可以。
等唐思赫把跑掉的黑衣男人抓住,顧傾棠想賴也賴不掉。
“顧傾棠,你居然想燒死妍妍,你簡直是個神經病,瘋子!”高希夏怒罵。
“霁寒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才是受害者,我是被陷害的。”顧傾棠又開始裝起了可憐。
沈霁寒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看着傷痕累累的溫栀妍,心像是要被撕裂。
他麻木的站着。
周圍的聲音扭曲成了一條毒蛇般吞噬着他。
出軌導緻的因果此時正血淋淋擺在他的面前,他想到了溫栀妍的那句,你沒有殺我,可我因為你而被殺,那跟你殺了我沒有任何區别。
原來真的無法再重來了
窗外的天是暗的,他眼前的世界也褪色成了無盡的灰白色,再不複鮮豔。
“栀妍”
他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溫栀妍望着他,目光如同一潭靜谧的死水。
兩人對視了很久。
但最終誰也沒有說話。
有一種悲傷,叫相對無言,他們從最美的盛夏一路走到枯萎凋零,下一個春天不會來了。
溫栀妍跟趙玄舟被送去了醫院。
顧傾棠被警察抓走。
她聲稱自己被趙玄舟踢斷了肋骨也要去醫院,但看她的樣子,完全不像肋骨斷了的樣子,警察沒有慣着。
上次是雇兇,這次是雇兇叫殺人未遂。
溫栀妍除去被下藥,其他都是表面的淤傷。
倒是趙玄舟被顧傾棠腰上刺了一刀,雖沒傷及内髒,但割開了挺大一個口子,縫了幾針,包紮後還需要靜養幾天,期間還要換藥。
溫栀妍很感激也挺内疚的。
此時,夜已經深了。
他們在醫院的不同病房。
她的病房裡,沈霁寒坐在床邊陪着她,高希夏則是在外頭的沙發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