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總帶朋友來，該事先與我知會一聲的。”
趙玄舟含着禮貌的笑。
雖是笑，眼底卻是布滿了寒霜。
原新江像是沒看到似的仍舊一派愉快的姿态，“本想與你知會的，又怕你不肯來，顧總因為項目的事人都愁瘦了。”
有了原新江起了這個頭，顧傾澤立刻趁機說道，“趙總，關于項目貸款的事還請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知道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讓你起了疑慮，我可以跟你保證，那些都不會影響到項目的推進，我跟沈總也絕對不會讓項目出問題。”
顧傾澤說話時，沈霁寒一直冷着臉不說話。
顧傾澤也沒指望他開口。
趙玄舟在那耐心的聽完，神情一直是不冷不熱的。
他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垂眸看着杯總清亮的茶湯，語調漫不經心，“沈總沒話說嗎？”
說話間，漂亮的挑花眸已然擡起，幽幽的落在沈霁寒的臉上。
包廂裡似乎凝起一層肉眼不可見的壓迫感。
沈霁寒回視趙玄舟的眼睛。
原本的寒意刹時被濃烈的火藥味給取代，空氣中似乎都冒出了噼裡啪啦的火星子。
大家都很緊張。
尤其是顧傾澤，他真怕沈霁寒把桌子掀了，他伸手按住沈霁寒的肩，“霁寒，好好說。”
他稍微使力捏了捏，提醒他關乎到項目，切不可沖動。
沈霁寒把冷飕飕的目光從趙玄舟臉上挪開，挪到旁邊溫栀妍的臉上，深深的看進她的眼裡。
竟有幾分委屈。
像是在控訴，在質問。
搞的好似溫栀妍騙财騙色又把他始亂終棄，卷了錢投入了趙玄舟的懷抱了似的。
溫栀妍很無語。
她平靜的回望他，像看一個智障兒童。
終于，沈霁寒又把目光重新挪到到趙玄舟的臉上，“顧總說的也是我的意思。”
他表情依然冷傲，隻有那微微艱澀的聲音才透露出他此刻的心境。
趙玄舟眸底帶着一層揶揄之色，“顧總說的什麼？不好意思，我比較健忘，沈總你再複述一遍。”
沈霁寒：“”
他拳頭捏了起來。
想讓他低聲下氣求他，絕不可能！
沈霁寒豁然起身就要走。
顧傾澤忙起身拉住他，用眼神示意他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