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分屍吃肉,犒勞兄弟。”
難不成将一匹上好的戰馬拱手讓與敵人?不屈之魂,殺之便是。
“你呢?你的舊主又是誰?”
她知道他會生氣,可沒想到會這麼可怕,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這是他故意吓她還是本性如此?
她仰躺在床上,茫然的看着他,呆呆問道:“你也把我當畜牲?”
便是這一句,蕭山勃然變色。
他怔愣住,臉上的狠戾兵敗如山,如潮水般褪去。
猝然轉身離去,怕下一秒,強大的自控力會失控。
院外大柳樹下,他瘋狂的擊打樹幹,宣洩着心裡的憋悶。
畜牲?!
誰會為了一個畜牲揪心成這樣!
他真的要瘋!
打不得罵不得,女人果真是世上最難搞的事物。
手背打的鮮血淋漓,蕭山頹然一笑,慢慢靠着樹身坐下。
雪娘休息了一會兒,恢複了些力氣,雖說連村道都沒走出去,就被扛了回來,但将近夏日,頂着太陽走還是出了身汗,身上的鞭傷在好轉,也有些癢,渾身都不舒服。
她想痛快的洗個澡,以往都是男人給燒好水準備的妥妥的,她隻管脫衣進木桶就行了,現在,他氣狠了,指定不會管她了。
外面傳來嘈雜聲,聽起來好像有人在争吵,她下了床。
一出門,就看到蕭山沉着臉往院子裡走,籬笆院外還圍了一圈人,他們都朝裡探頭看着,有男有女。
“就是那個姑娘!姑娘是我——”
劉東懷本來就臉白,被踢了一腳,現下捂着肚子朝着雪娘揮手。
“果真搶了人嗎?”
“看起來姑娘挺小的,怎麼下得去手。”
“他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他可是做過響馬的。”
“小點聲,讓他聽見了可不得了,能打死黑熊的人”
“是了,看他的手,還帶着血,也不知剛才做了什麼?”
村民竊竊私語,村長清了清喉嚨,揚聲喊道:“蕭山,你說一下這到底怎麼回事?”
蕭山看了雪娘一眼,臉上露出些微的諷色,人出來,他也不用叫了。
轉身看着那群村民,特别是那小白臉,一臉的焦急之色,活像他女人被搶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