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裡面還有沾了污血的亵褲。
不行,不能讓他洗。
蕭山闆住臉,“不聽話!一個月不許碰涼水,忘了那要命的疼了?”
“可”
“好了,去休息,不就是貼身衣物嗎,你身子都摸過了,這算什麼?”
雪娘轉身就進了房間,胸口起伏不定,氣死她了!
這個臭男人!
根本就是故意提醒她,以為她被男人摸了就要認命嗎,等着吧!
雪娘進了卧房,才發現房間變了樣,原本的床換成了一張大的,有以前的兩個寬,上面鋪了厚厚的新床褥,一看就很舒服,還按着床帳,朝兩邊分開挂着。
這是趁她養傷回來布置的嗎?
蕭山跟進來,示意她趕緊上床。
“新打的床,這樣你以後睡得也舒服些,也不會碰到傷口,快脫鞋上去。”
“等過些日子,咱們另起個寬敞點的房子,也壘個暖炕,冬天就凍不着。”
他的未來打算,處處有她。
雪娘冰冷的心湧上一股暖意,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很久以後,她才知道,那是歸屬感。
他将包袱放進櫃子,将身上的長衫脫掉,又換了一身短打的裝扮,整個過程絲毫沒有避開,就在雪娘眼前完成。
雪娘上了床,放下床帳,聽到他說了一句:我挑水去了。
雪娘趴在軟軟的床上,被褥上,還帶着陽光的味道,腦子裡是他剛才脫衣服時露出的背膀。
仔細看,上面其實有不少疤痕,許多都很淡了,唯有一條,從肩膀橫跨腰肩,她記得他前面也有一個很深的箭傷,所以說,其實,他也曾不止一次命懸一線。
這麼強硬的身體,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裡時,是什麼樣子的?
像是一座大山倒下?
雪娘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蕭山将家裡兩個大水缸挑滿了水,很快洗完衣服,晾在繩子上,又把廚房收拾了一番,擦去浮上的灰塵,去卧房瞧了瞧,見雪娘睡得正熟,将門關好,趁着天色還早,又去附近的山上,砍了些柴火。
等回到院子,剛将新砍的柴擺放好,就聽見卧室傳來一聲尖叫。
不顧身上塵土木屑,蕭山旋風一樣沖進房裡,隻見雪娘直挺挺地站在屋角,左手捧着右手,眼睛紅紅的,慘兮兮地看着他。
“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