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身上的結痂蛻得差不多了,隻是後背傷得厲害,她自己抹藥總是夠不着,每次都是糊弄,好的慢了些,痂還沒開始蛻。
身上一道道粉印子,難看得很,雪娘嫌棄地看着自己的身子,将祛疤的藥膏抹上。
後背癢癢的,難以忍受,她又想洗澡了。
可每次洗澡都要用掉好多水,還有柴。
他要挑好幾趟的。
玲珑又來給她紮過一次針,當時恰巧遇見蕭山正在院裡洗衣服,玲珑還偷偷問她,是不是怕被人笑話才不去河邊洗的?
畢竟河邊洗衣服的都是些女子,他一個大男人實在不好往上湊。
就是在院子洗麻煩還廢水,完了還得去井邊挑。
她這才知道,用水也不是那麼随心所欲的。
這幾天,她特意觀察,發現他一早就去挑水,到了晚上還會再挑一回。
還要劈柴,上山砍木頭準備蓋房子,打獵,真的好忙。
而這些忙,都是她帶來的。
現下他又去山上伐木去了,今天已經來回三趟了。
天氣越來越熱,太陽挂老高,快晌午了。
雪娘穿好衣服,打算去廚房看看,先把會做的飯做上。
廚房還有餅子,有一把小青菜,她不喜歡吃這種小青菜,因為蕭山做得不好吃,沒滋沒味的。
但她覺得配上辣椒炒應該很好吃,這麼些日子,他從未做過辣的飯菜,因為她身上有傷。
但雪娘知道他愛吃辣,因為外面屋檐底下挂了好幾串幹紅辣椒。
他這個人,不需要的東西家裡絕對沒有,有的,那就是必需品。
雪娘去外面摘辣椒。
“沒事挂這麼高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