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從房裡出來,蕭山在收拾那條大黑魚,地上都是内髒和鱗片,有些惡心。
她搬了一個凳子坐在旁邊好奇地看着。
“坐得遠一點,這腥味重,别濺你身上。”
雪娘也真是奇怪,大家小姐哪個會對這個感興趣,也不害怕,睜着大眼睛瞧,還有做飯洗衣也是,争着搶着學,對什麼都新奇。
雪娘往後移了兩步,繼續看他殺魚。
村子裡傳來敲梆子的聲音。
雪娘的腳随着那聲音一點一點,頗有節奏,她自己并沒有意識到,但蕭山眼觀六路,早已收入眼底。
那天夜裡,她夢遊時,那腳移動太快,燈光又暗,他看不清。
這次明晃晃的天陽底下,他還是看得吃力,她分明沒有挪動位置,但腳面又确實移動過。
不像舞蹈又不像功夫,這到底是練的什麼絕技?
蕭山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了?”
雪娘見蕭山皺着眉,手上半天沒動作,不由出聲問道。
“哦,剛才聽見賣豆腐的了,正巧豆腐炖魚,等着,我去買上一塊。”
雪娘不解,疑惑得歪着頭。
“啊!”蕭山恍然,解釋道:“就剛才那敲梆子的聲音,就是賣豆腐的來了。”
雪娘又露出新奇的神色。
蕭山再次猜測,莫非雪娘是高門小姐,居住在貴人區,閑雜人等不能進入?
看來應是個官員之女了?還不是個芝麻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