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擡頭看了一圈,打橫抱起雪娘,跑向一面牆一躍而起。
“啊!”
雪娘閉着眼睛緊緊摟着蕭山的脖子,待停下來才敢睜開眼睛,底下烏泱泱的全是人頭,原來他們竟然已經上了别人家的房頂。
“别怕。”
蕭山找了個合适的位置,能将底下戲台看得清清楚楚,旁邊又有另一座屋檐擋住他們,他盤腿坐下,将雪娘置在他腿上。
"剛開場。"
雪娘坐在他盤着的腿上,身後靠着厚實的胸膛,他一說話,呼吸全噴在她耳後,麻酥酥的。
全副心神都在這了,還怎麼看戲啊!
下面傳來女旦高亢婉轉的戲腔:“雨過天晴湖山如洗,清風習習透羅衣——”
他兩隻如鐵的胳膊環在她的腰間,雪娘睜着大眼睛看着下面走着八梆子步的女旦,兩隻手相互交疊,一動不敢動。
忽然感覺他呼吸重了些,然後竟然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
這下子,那呼氣真就在耳根子底下,雪娘全身都僵住了。
“放松。”
蕭山低笑一聲,看着眼前圓滾滾小巧的耳垂,嗯,是個有福相的耳朵,就是差一副耳墜子,等會兒下去買一副。
“你離遠點兒。”雪娘扭了扭身子。
“你再動,把人家瓦片弄下去看你怎麼辦!”
雪娘不動了,臉發紅,還好熱。
下面傳來叫好聲,幾百号人一起喊,吓了她一跳。
她不想看戲了。
“認真看戲,把我當做椅子,一年可看不了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