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去捂孩子的嘴已經晚了。
雪娘笑了笑回到蕭山的身邊,蕭山牽起雪娘的手,對着婦人,狠辣道:“蘆花嬸子是吧,今日你吓着了我女人,要是她今晚做噩夢,我就來将你男人的手剁掉,你兒子的也行。”
“不,我不要剁手,是我娘罵的,你剁她的手!”
那孩子一口咬到婦人的手上,又哭又喊。
已經無人理會,蕭山和雪娘走遠了。
劉東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覺得自己在這非常多餘,孩子的哭叫,婦人的咒罵,讓他煩不勝煩,快步離開。
他一個讀書人,到底是為什麼摻和這些上不得台面的鄰裡龃龉。
沒的掉了身份,還丢了個大臉。
蕭山斜瞅着雪娘,臉上哪有怒色,甚至還帶了隐隐的愉悅。
“隻不過這是我男人買的。”
聽聽,我男人!這不是往他心口上灌蜜糖嗎?
真他娘的動聽!
“嗯哼!”蕭山清了清喉嚨,“剛才吓着沒有?”
“蕭山,她怎麼會這樣,她不怕孩子跟着學壞嗎?”
其實已經學壞了吧,那婦人欺負她,蕭山一來,她就吓成了鹌鹑,欺軟怕硬。她那兒子也是,一受吓唬,連自己的親娘都不顧。
“無知婦人,村裡這樣的人多的是,祖祖輩輩耳濡目染,窮鄉僻壤出刁民,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窮,讀不起書,懂不了什麼大道理。”
雪娘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