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印象裡,劉鎖頭算是斯文人,從來沒跟他大聲過,不,是不敢,現在,他竟然想休了她?
因為她兄弟死了?沒人給她撐腰了?
“你敢!劉鎖頭!你敢休了我,你忘了是誰養活你的!就你那不中用的身子,當年沒我嫁給你,你早餓死了!忘恩負義的東西!現在想休了我,沒門!”
是,他身子不好,做不了力氣活,當年她不就是看中了他這張臉嫁過來的,這些年,她頤高氣使,欺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後面竟然
"田蘆花,你說我忘恩負義?沒有你我就注定要餓死嗎?當年要不是你橫插一腳,我早就與蘭花成親了,她也不會嫁給老鳏夫被活活打死!"
村長和柱子吃了好大的瓜,面色越發難看。
田蘆花炸了毛,受了傷都差點跳起來,“好啊!劉鎖頭,原來你還是忘不了那小賤人,怪不得,怪不得不跟我睡覺,怪不得炕上不行!”
村長猛地咳嗽起來,劉鎖頭臉漲成了豬肝色。
“我不行,我不行,所以你就和那老光棍滾在一處!你把我當王八,打量我不知道!端午那天,我從頭到尾聽個遍!騷貨!不要臉!在石頭崖子上,也不怕硌得慌!”
靜谧!
田蘆花如被掐住脖子,驚恐地看着劉鎖頭。
“吱呀!”
門打開,蕭山走了出來,黑着一張臉,像看着兩個臭蟲一般看向田蘆花和劉鎖頭。
“再說一句!拔掉舌頭!”
劉鎖頭哆嗦了一下,縮起脖子。
蕭山神色難辨,意味不明的看了村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