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道口還是沒有蕭山的影子,雪娘隻得又往上走了走。
山道有兩條,離得很近,若是蕭山從另一條下來,她也能看見,但不能再往上走了,再走兩條路就分成兩個方向,她怕和蕭山錯過。
雪娘停住,抱着蓑衣坐在一塊石頭上,剛坐下,就聽到一陣動靜,她擡頭,隻見一個女人哭着從山上跑下來,她的頭發全部散落,衣不蔽體,肚兜扯落了一半,露出大片肌膚,脖子上的系帶都是開着的,她一邊跑,一邊哆嗦着綁着自己的衣服。
是那個陳東媳婦兒。
她發生了什麼事?看起來像是被
雪娘看了看四周,覺得有點冷。
天陰沉沉,林子裡已經很黑了,蕭山說過,不讓她做傷害自己的事,烏雲馬上兜不住雨,她還是回家吧,蕭山對山林氣候比她熟悉,不會有事的。
她正要起身,又有動靜傳來,聽腳步聲,很重。?
雪娘望過去,是他。
可下一秒,她如墜冰窖。
蕭山的手裡,拿着一朵藍色的絹花。
他沒有關注到另一條路上的雪娘,目光冷冽,臉色比那頭頂上的黑雲還要可怕。拿着手裡的絹花急匆匆下山,像是去追那陳東媳婦去了。
雪娘将自己埋進蓑衣裡。
寒意順着脈絡絲絲縷縷地蔓延至全身,隻覺得心髒都冰的沒了知覺。
她為什麼要來?
為什麼要讓她看到?
不會的,蕭山不是這樣的人,雪娘站起身,她要去問問蕭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或許是那個女人遇到了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