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一夜沒睡,眼裡布滿血絲,他脫下沾了血迹的亵褲,那是雪娘的處子之血,他在腦子裡幻想過無數次二人的洞房花燭,萬萬沒想到,倆人是以這種方式結合。
雪娘既害怕還做出這猛烈之舉,他實在是不知說什麼了。
正在雜房盯着亵褲發呆的蕭山,聽到門響已經晚了,隻倉促将自己遮蓋住,回頭看見雪娘站在門口,目光複雜的盯着他。
蕭山此時才意識到,自己脫了褲子,在這根本沒有褲子可換。
“蕭山,你,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雪娘擔憂的看着他,眼中急切而惶恐。
蕭山傻了,這話,不是該他問嗎?
打量了一下雪娘的氣色,委實說不上好,唇色一絲血色也無,頭發還打着縷,孱弱得像一陣風就能吹倒。
她身子果然還是不能承受。
“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不舒服,倒是你,下床做什麼,趕緊回去,我給你熬當歸湯。”
蕭山幹脆上前要抱她,雪娘卻猛地朝後踉跄幾步,“我自己回。”
雪娘如受驚之鳥轉身就走,一出門,就與不請自來的徐大妞撞上,徐大妞一隻腳已經邁進廚房,看見雪娘出現,驚吓得瞪大了眼睛,保持着邁步的姿勢滑稽地停住了。
“雪,雪娘?你,你”徐大妞見鬼一般,舌頭都順不直了。
她是人是鬼?怎麼會有人能從鬼林裡出來?
地上有影子,她不是鬼。
哦,她知道了,她是精怪,山裡的蛇精,道士說過的。
“你,你别過來,蛇精,你是蛇精!”徐大妞扶住門框,腳都吓軟了。
然而,雪娘隻是輕飄飄掃了她一眼,就從她身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