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彥墨有點舍不得放開,明明她一身髒污,衣服上還有股血腥之氣,怎麼竟還隐隐有股淡雅的香味?
他不是沒有女人,自己的妻子也曾是京城人人追捧的一朵名花,為了讨好他,經常換着花樣伺候,各種香料層出不窮。
可他從沒聞過這麼好聞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仔細看,她的相貌多少有點像當今的貴妃娘娘,是那種杏眼桃腮的骨相,隻不過她的眼睛太過出彩,從而遙遙壓在貴妃之上。
傾城絕色。
可惜,出身鄉野,這樣的絕色對她來說就是禍事,跟他走是最正确的選擇。
魯彥墨擰開藥瓶,沾了藥粉要給她擦,卻被她偏頭躲過。
他幹脆将藥瓶扔給她。
“我不能在此停留太久,你今晚好好休養一下,明日就出發。”
“魯公子,有件事我想需要跟你說一下。”雪娘垂眸上藥,語氣和緩沒了先前的劍拔弩張。
“你也說了,我一個弱女子從蘇南走到這裡,不是那麼容易的,在路上,因為饑餓,曾委身于人。”
細微的骨骼聲響,一股壓抑的怒氣從男人身上傳來,雪娘若無其事地塗着藥,絲毫不受影響。
“他,是,誰?”
那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雪娘看了他一眼,面目鐵青,眸光陰冷,活像被帶了綠帽子似的。
她微微皺眉。
“他,在哪裡?”
“你騙我是吧,你這樣的性子會為了一口吃的委身于人?”他似乎想明白了,眼睛仔細觀察着她臉上的表情。
“你不用編瞎話考驗我,本公子定下的事情從無更改,不管你以前如何,以後在本公子身邊自有得體的身份,新安縣令之女夏知雨如何?”
他說完了這些,雪娘也逐漸認清,這個人,很偏執,很獨斷,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