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袁步非來了,不知跟蕭山說了什麼,隻聽見他怒罵了一聲:“龜孫子!”
然後,第二天交代了她一聲就出了門。
雪娘懶懶地爬起來,隻覺得全身疲乏得很,以前夜裡胡鬧,她休息夠了也隻是懶散而已,從未這樣精神不濟。
這是怎麼了?
進廚房,打開鍋蓋,裡面扣着一盆雞肉,是蕭山煨在爐子上一晚上的,軟爛脫骨,香味撲鼻。
“嘔——”
雪娘忍不住幹嘔,胃裡啥也沒有,自然什麼都嘔不出來。
但她控制不住,那肉味就是聞着好膩味,隻能屏息着出了廚房。
“雪姐姐,開門,我給你送好吃的來了。”
門外,芋頭懷裡包着一包啥,凍得鼻頭紅紅的,身後還跟着他的小尾巴燕子。
“大冷天的,你倆咋還往外跑?”雪娘縮着手,她都好久沒出門了。
“不冷不冷。”燕子腮頭通紅,卻很興奮。
倆孩子進了門,雪娘直接将人帶去房裡烤火,芋頭将懷裡的東西掏出來。
雪娘一見,全身毛孔都豎起來了。
芋頭的錢是花光了嗎,怎麼弄這麼惡心的蟲子吃?
“嘔——”雪娘又難受地幹嘔,臉色蒼白。
“雪姐姐,你咋回事,青蛙都不怕,還怕這豆蟲?可好吃了,烤得嘎吱脆,你嘗嘗?”
“拿——走!”雪娘艱難地拍開他的手,身子不穩,差點摔火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