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小院隻待了一夜,第二日,就繼續出發,馬車換了一個簡樸的,走在路上,絲毫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大皇兄不知去哪裡了,随行的是裝扮成商人的死士。
雪娘胃一直不舒服,餓了想吐,吃多點也想吐,馬車颠簸,她神情疲憊,精神萎靡,臉色越發難看。
“小姐,您喝點水吧!”
雪娘搖頭,深知不能這樣下去,她沒想到懷孕會引起這麼大的不适,若不謹慎,怕是對孩子不利。
“柳枝,告訴他們,你要去給我拿點藥”
柳枝的眼神迷離了一會兒,乖乖地點頭,“好的,小姐。”
然後她出了馬車,跟外面的人交代了一聲,馬車便停下了。
一會兒柳枝回來,手裡拿着“治療腸胃“的藥丸。
這個不能經常吃,吃多了也是不好的,雪娘記着曲玲珑說的話,挑了一顆放進嘴裡。
馬車又行走起來,那嘔吐感漸消,雪娘扶着酸楚的腰身緩緩靠在墊子上。
這不是去突厥的方向,倒是像回京城。
京城啊!
在那活了18年,困了18年,以愛之名。
她不會再心甘情願的被困在那裡了,絕不會。
剛出村子,蕭山就遭遇了一次刺殺,隻有兩個人,是死士。
看來帶走雪娘的人,并不知他的身份,他們身上也沒有任何象征身份的東西,不像是姓魯的作風。
那老家夥向來驕傲自大得很。
那麼排除他,就隻有那個人最有可能,據袁步非的探查,他的人最近确實在這附近活動過。
果然,陸青松回來了,一回來就向他請罪。
“那人太狡猾,在平城使了障眼法,他帶着曲玲珑走了水路,屬下跟錯了人,請主子責罰。”
呵!是他的風格,聲東擊西,善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