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低着頭離開。
是他不想和她接觸嗎?
不是。
他這幾天都要憋瘋了,見到她都恨不得像餓狼一樣将她撲倒,吃幹抹淨。
可是理智回籠他又害怕和她接觸。
做措施她不肯,也不知道是為了讨好他,還是打心底裡的恐懼他會多想。
不做措施又會有懷孕的風險。
真的懷孕她又不肯,還會背着他偷偷的吃藥。
這個事情不斷的循環,成了一個死局。
裴琰回到房間,“砰”地一聲關上門,整個人像被抽去了力氣,重重地跌坐在床邊。
他雙手緊緊揪住頭發,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聲,滿心的煩躁像是即将噴發的火山,找不到宣洩的出口。
他站起身,在房間裡漫無目的地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又重又急,仿佛這樣就能驅散内心的陰霾。
眼睛裡布滿血絲,平日裡的冷靜與沉穩蕩然無存,此刻的他,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困獸,焦急又無奈。
他的目光落在書桌上兩人的合照上。
裴琰猛地伸手,将照片掃落在地,相框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玻璃碎了一地。
他看着地上的照片,心中的懊悔和煩躁交織在一起,恨不得時光倒流,重新來過。
瘋了似的将照片撿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将玻璃渣掃幹淨,護在懷裡。
他不明白,自己對溫梨的愛怎麼就變成了控制欲。
裴琰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壓抑的情緒逼瘋了,雙目猩紅的盯着桌上的手機。
終于,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裴琰迅速接起來,聲音裡透着興奮,“梨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