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琰,我要是早點遇見你就好了。”溫梨聲音有些哽咽。
“梨梨其實我們很早就遇見了,隻是你不記得了。”
溫梨有些迷茫,“什麼時候的事兒?”
裴琰牽着她的手往屋外走,大約走了十分鐘。
兩塊并排的墓碑出現在了眼前,墓碑看起來是新修的,照片上的人顯然就是裴琰的父母。
裴琰拿起剪刀,走到不遠處,剪了一大捧玫瑰放到母親的墓碑前。
溫梨也剪了一束郁金香放在墓碑前。
“阿琰,你說我們很久之前就遇到了?”
裴琰脫下外套讓她坐下,溫梨自己穿着褲子,身上還有他那件沖鋒衣,但是沖鋒衣她舍不得坐着。
把他的外套披回他身上,“我穿褲子了,草坪也不髒。”
裴琰穿上外套,坐在她的身邊将她攬入懷中,“二十年前,a市郊外發生了一場很嚴重的車禍,你還記得嗎?”
溫梨皺起了眉頭,眼神逐漸不一樣,“我有一點點印象,是我和爸爸報的警,後面的事情不記得了。”
裴琰緩緩開了口,“裡面是我和我的爸爸媽媽,溫叔叔竭盡全力把我從車裡拉了出來,把我送到了醫院,那時候你很小,應該才三歲多,我的意識很模糊,叔叔在開車,讓你跟我說話,你邊哭邊和我說了很多很多,眼淚糊了我一臉。”
裴琰語氣輕松,可是溫梨聽着卻莫名想哭,心一揪一揪的疼,“然後呢?我爸爸沒有在管你了?”
“叔叔幫我交了很多醫藥費,交代醫院的人照顧我,還給我留了一筆錢,報了警,後來也是他讓人送我去了福利院。”
裴琰就比她大兩歲,五歲多連六歲都不到的孩子親眼看着父母死在自己面前,還被人在福利院長大,那得受多少委屈。
“對不起,阿琰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