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一晚上就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從她得知的這些消息來看,裴琰回老宅一般就是三天,要是三天以後他還沒有任何消息,那肯定就是出事兒了。
她得做好萬全的應對之策。
公司的事情全權交給副總,她成了甩手掌櫃。
在家裡等了三天,依舊一點消息都沒有。
到第4天的時候她真的坐不住了,無論如何她都得去找他,有什麼事情一起面對,就算要死也死在一塊兒。
她想要問問傅淮琛老宅的位置究竟在哪,可是想了一下,他們倆才剛剛訂婚,現在又有了孩子,這幾天還在忙結婚的事情,應該已經焦頭爛額了,哪還有時間管她的這些事情。
再加上他要做的這件事情挺危險的,裴氏那樣的大家族,想要搞垮一個公司簡直易如反掌。
她不想把瑩瑩和傅家都拖下水。
至于溫家還是算了,她知道父親和哥哥會無條件的支持自己,但是溫家和裴家相比起來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她一個人不能搞定也得搞定
溫梨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從小到大存的錢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把自己那些能變現的全都變現了。
一天之内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老宅的位置。
她腦子裡浮現出了裴家三叔裴振東的身影,他是唯一一個知道老宅位置的人,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幫她
這麼想來應該是會的,畢竟裴琰和她之間的事情他都知道,他雖然不認可她這個侄媳婦兒,但是對裴琰這個侄子是好的沒邊兒。
再加上他也不過30多歲的年紀,兩人雖然說是叔侄關系,但是年紀差不多,沒什麼代溝
可惜的是溫梨并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隻能去裴琰到辦公室碰碰運氣。
溫梨踩着細高跟踉踉跄跄地沖進裴琰的辦公室,鞋跟在地毯上留下淩亂的痕迹。
她砰地一聲關上門,後背抵在門闆上劇烈喘息。
辦公室裡熟悉的香味兒息撲面而來,卻讓她鼻尖一酸——這味道本該讓她安心,此刻卻隻提醒着她那個人的缺席。
“裴琰,你最好不要有事兒,要不然我真的不确定我自己會做出什麼事?”她哽咽自言自語,那是在發洩自己心裡的情緒,聲音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她強迫自己直起身子,快步走向那張黑檀木辦公桌。
指尖觸碰到冰涼的桌面時,她恍惚看見裴琰就坐在那裡,修長的手指正翻動文件,聽見動靜擡頭對她溫柔一笑。
明明才四五天,她卻覺得像幾年沒見他了。
"啪嗒"——一滴淚砸在桌面上,驚醒了她的幻覺。
溫梨猛地拉開第一個抽屜,文件整齊得近乎強迫症般的排列讓她手指一顫。
她胡亂翻找着,紙張在她手中發出脆弱的沙沙聲,像是在抗議這粗暴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