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緊手臂,将她摟得更緊,“期限是永遠。”
雨聲漸密,将兩人的低語裹進溫暖的夜色裡。
床頭燈在牆上投下交疊的剪影,像兩株纏繞生長的藤蔓,再也分不清彼此。
溫梨靠在他肩頭,忽然注意到他右手手背上有一道細小的傷痕,“這是怎麼了?”
“剛才急着過來,不小心被文件劃到了。”裴琰輕描淡寫地說,卻見她已經翻身去拿醫藥箱。
“别動。”溫梨小心翼翼地用碘伏給他消毒,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什麼易碎品,“疼不疼?”
裴琰看着她認真的側臉,忽然覺得這道小傷值得得很,“不疼。”他頓了頓,聲音更柔了,“有你在就不疼。”
溫梨瞪他一眼,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油嘴滑舌。”
她貼好創可貼,突然正色道,“阿琰,剛才對不起我做了個很可怕的夢,一時沒分清”
“噓。”裴琰用食指抵住她的唇,“不用解釋。”
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隻要記住,這裡永遠為你跳動,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永遠有效。”
溫梨感受着手心下有力的心跳,忽然覺得那些噩夢都不重要了。
她湊近他耳邊,輕聲說了句話,讓裴琰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再說一遍。”他聲音沙啞。
“我愛你。”溫梨笑着重複,“很愛很愛。”
雨聲漸歇,月光悄悄從雲層中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