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湊過去看,發現他在"與患者關系"一欄龍飛鳳舞地寫着"丈夫",筆鋒淩厲得幾乎劃破紙面。
“還沒結婚呢”她小聲嘀咕。
“溫小姐,我們已經領證了,現在就差個婚禮,這都遲早的事兒。”裴琰把表格拍在導診台,攬着她就往診室走。
脾氣可真差!
診室裡消毒水味道格外濃烈,反正比房裡的還要更濃一些。
醫生戴上手套,示意溫梨坐到檢查椅上。
冰涼的鑷子剛碰到臉頰,她就忍不住"嘶"了一聲。
“别動。”醫生皺眉。
裴琰突然上前一步,大手覆上溫梨的後頸輕輕揉捏,“忍一忍,嗯?等會兒給你小獎勵。”
他聲音低得隻有她能聽見,拇指在她敏感的頸窩處打着圈。
溫梨耳尖發燙,卻奇異地放松下來。
“表皮擦傷伴有輕微淤血,不算嚴重。”醫生收起檢查燈,“先冷敷再塗藥膏,三天内不要碰水。”
她開好處方遞給裴琰,“去藥房拿藥。”
裴琰沒接,“給我個冰袋,我先給她冰敷一下,應該會舒服一點。”
醫生點頭,拿了個冰袋給他。
裴琰小心翼翼的給她敷着,過了幾分鐘才拿起單子。
醫生的注意力卻落在了他受傷的手上,原本已經包紮好了,此時又開始往外滲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