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崇禮表情一滞,難以置信的望向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芸确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嘴角微微往上勾了勾,“32年前,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地點,連咖啡都是一樣的,隻是這條街更繁華了,心境也不一樣。”
“我沒有想過要和你離婚。”溫崇禮把面前的那份文件推回給她。
“我要帶小竹出國治療了。”沈芸看着面前的那份文件,沒有任何動作,更沒有看他。
“這沖突嗎?”溫崇禮似乎是沒想到她會突然要和自己離婚。
“不沖突。”沈芸緩緩擡起頭,注視着他,“隻是我累了,想繼續内耗,以前确實是我太執着了,是我要的太多把你看的太重要,以至于傷害到了本不該傷害的人,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彌補梨梨”
那是她的女兒,是她懷胎10個月生下來的孩子。
卻因為一個男人虛無缥缈的愛吃醋,發瘋到将所有的恨意傾注在自己的女兒身上。
她到底是瘋成什麼樣了才會這麼做?
現在的他後悔了
真的後悔了。
沈芸端起咖啡杯的手微微發顫,杯沿觸到唇邊時,苦澀的液體混着喉間翻湧的酸楚一同咽下。
她将杯子重重擱在木質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崇禮,我已經找律師拟好了協議,所有财産我都不要,隻要你答應繼續溫氏和沈氏的合作。"
溫崇禮的指節在文件上敲出急促的鼓點。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他扯松領帶,脖頸處暴起青筋,“有什麼事情我們就不能再繼續商量嗎?”
“如果你真的想商量,也不會等到我來找你,整整兩個月,我們有的是時間商量,不是嗎?”沈芸冷笑了一聲,她什麼都知道。
“小竹不是你的孩子,這是既定的事實,就算我們兩個能繼續在一起,也會是你心裡的一根刺,我想還是算了吧,我不想再圍着你一個人轉接下來的日子我想替自己好好活着。”
咖啡廳的空調發出輕微的嗡鳴,角落裡傳來刀叉碰撞的清脆聲響,卻蓋不住兩人粗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