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此刻已經疼得昏死過去,臉上血水混着汗水不斷滴落。
“該輪到你了。”裴琰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将襯衫袖子又往上卷了卷,露出小臂猙獰的舊傷疤——那是上輩子林爍用煙頭燙出來的。
他從工具包裡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在林爍面前晃了晃,“知道為什麼不殺你嗎?因為死太便宜你了。”
匕首精準地劃開林爍的褲腿,在膝蓋上方三寸的位置停下,“這裡,”裴琰用刀尖輕輕點了點。
“是梨梨被挑斷腳筋的地方。你說,我該怎麼還給你呢?”話音未落,匕首已經狠狠刺入,精準地挑斷了他的肌腱。
林爍猛地從昏迷中疼醒,凄厲的慘叫聲幾乎要掀翻倉庫的屋頂。
裴琰卻置若罔聞,專注地做着手上的事,直到林爍再次疼得暈死過去,才慢條斯理地拿出止血藥粉灑在傷口上,“不能讓你死了,好戲才剛剛開始。”
另一邊,木闆下的聲音漸漸微弱。裴琰擡手看了看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差不多該去救人了,可别讓她這麼快窒息。”
他帶着人來到坑邊,重新掀開木闆。白薇薇幾乎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态,指甲深深摳進泥土裡,眼神渙散。
“看來還能撐一會兒。”裴琰蹲下身,将一瓶水遞到她嘴邊,“喝嗎?喝完繼續。”
白薇薇瘋狂點頭,卻在水即将入口時,裴琰突然将水潑在她臉上,“想得美。”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白薇薇經曆了被活埋、挖出、再活埋的輪回。
每一次被埋進黑暗,恐懼都會如潮水般将她淹沒;
每一次重見光明,迎接她的又是下一輪折磨。
而林爍則被迫清醒地看着這一切,承受着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黑暗時,裴琰終于停下了這場殘酷的遊戲。
白薇薇和林爍早已不成人形,一個在坑裡虛弱地抽搐,一個在鐵架上奄奄一息。
裴琰走到倉庫門口,望着天邊的朝霞,輕聲說,“這隻是開始,你們欠梨梨的,我會慢慢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