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公當的是一點兒不稱職。
活該他老婆不要他。
就他這樣的人都有老婆,真的是天理難容。
溫梨走出衛生間時,已經換上了穆寒舟給的黑色風衣,頭發也重新紮好,除了微紅的眼眶,幾乎看不出剛才的崩潰。
“走吧。”她輕聲說。
穆寒舟點點頭,拿起車鑰匙,卻在門口突然停下,“梨梨,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溫梨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決定好了,我也知道我在幹嘛。”
穆寒舟的聲音異常嚴肅,“無論發生什麼,記住你永遠可以相信我。不隻是現在,是任何時候。”
溫梨的睫毛顫動了一下,沒有回答。
地下車庫裡,穆寒舟的黑色路虎安靜地等待着。
他細心地為溫梨調好座椅角度,又遞給她一條毯子,“睡一會兒吧,到機場要四十分鐘。”
車子駛出車庫,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溫梨靠在窗邊,看着窗外飛速後退的城市燈火,輕聲問,“阿舟,你覺得愛一個人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穆寒舟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怎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好奇。”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穆寒舟瞥了她一眼,思考片刻,“我覺得愛不是占有,而是尊重。不是束縛,而是信任。”
他頓了頓,“就像你和裴琰,我一直以為你們就是我心裡的模範夫妻”
“我們很好。”溫梨迅速打斷他,手指無意識的撫過無名指上的戒指,“隻是有些事需要時間,我想一個人靜靜,不是因為他不好,是因為我們之間的事情,很複雜,解釋不通。”
現在她突然說裴琰和她都是重生的,穆寒舟能理解嗎?
以一個正常人的思維肯定是了解不了的。
穆寒舟沒有再追問。車内的沉默被導航機械的女聲打破,“前方500米右轉”
溫梨閉上眼睛,假裝入睡,小手撫上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