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連連點頭,幾乎是落荒而逃。
五分鐘後,裴老爺子披着睡袍下樓,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天空:"裴琰,你發什麼瘋?"
裴琰站在客廳中央,渾身濕透,卻站得筆直,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直直盯着老爺子,一字一頓地問:"梨梨失蹤了,是不是您的手筆?"
老爺子眉頭一皺:"什麼?"
裴琰的聲音冷得像冰,"我知道你聽清楚了,現在,回答我的問題!"
老爺子沉默片刻,忽然嗤笑一聲:"裴琰,你為了個女人,連腦子都不要了?她失蹤了你就來問我?"
裴琰的指節捏得咔咔作響,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老爺子慢悠悠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聲音有些冷:"我要是真想動她,早在她第一次跑的時候就動手了,還用等到現在?"
裴琰死死盯着他,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可老爺子神色如常,甚至帶着幾分譏諷:"怎麼,她跑了,你就隻會來我這兒撒氣?看來她對你也沒那麼重要。"
裴琰的呼吸一滞,胸口像是被重錘擊中。
老爺子抿了口茶,淡淡道:"她要是真想躲,憑她的本事,你找不到的。那個女人比你想象的要厲害得多。"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紮進裴琰心裡。
是啊,溫梨如果真想藏,誰能找到她?
除非她願意被他找到。
裴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的暴戾稍稍收斂,但聲音依舊冷硬:"如果讓我發現,您或者裴家任何一個人插手了這件事"
他緩緩道威脅,"我不介意讓裴氏隻姓裴,我裴琰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