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4頁)

族長後面的人越來越多,鄰居親戚全都瞪着眼,手裡炒着家夥,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模樣,林穗穗絲毫不懷疑,他們真的會拉她去浸豬籠。

她可不能剛穿來就死啊!

沒偷過男人,手腳慢可真要命。怎麼辦?無論如何都得把這事兒給圓過去啊!

對了!林穗穗記得,書裡說過,這一次兩人偷得太激烈,導緻陸臨舟後背傷口化膿,原主還因此心疼了好幾天。

她趕緊抓過陸臨舟,探頭一看。

果然,傷口化膿了。

林穗穗的表情也瞬間從驚慌失措變成淡定自若。

“何必說這麼難聽的話?”

林穗穗下了床,昂首挺胸,在衆人面前走了一圈。

“是你們眼髒,還是你們心髒?”

林穗穗臉一冷,突然扯過陸臨舟,把他推到衆人面前,讓他露出他後腰猙獰的傷。

“這是前幾天臨舟替公社搶修鍋爐留的!”林穗穗的音量逐漸變大,理直氣壯極了:“我給亡夫弟弟換藥也算傷風敗俗?那衛生所的王護士早該沉塘八百回!”

看到陸臨舟的傷口,再看林穗穗正直的表情,人群突然靜了。

三叔公渾濁的眼珠子掃過陸臨舟松垮的褲腰:“你少忽悠我們,他褲帶子都解了!你怎麼解釋?!”

林穗穗後背一僵,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

上手就拍了陸臨舟後腦勺一下:“教了八百遍還學不會系褲帶!”

說罷,林穗穗轉頭:“各位叔伯來得正好,我知道大家疼惜臨舟是陸家獨苗,所以才讓我跪在祠堂立誓不準改嫁,留下操持陸家。他現在癡傻得緊,褲帶子都不會系,我避嫌就沒管,現在褲子垮了,大家瞧見了,要誣賴我和小叔子做了髒事。那我到底是系還是不系?”

人群裡有人嘀咕:“傻子哪能自理?穗穗一個寡嫂,确實也有難處。”

“原來大家知道他是傻子?”林穗穗笑了:“一個連褲帶都系不利索的傻子,諸位覺得他能幹得了什麼?”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剛剛盯着陸臨舟褲腰的三叔公低下了頭,沒再說什麼。

林穗穗稍稍放心了些,她回頭摸了摸陸臨舟的頭,一副慈愛之相,語氣卻很嚴厲:“臨舟單純得孩子沒什麼區别,你們卻用最龌龊的思想來看待一個孩子?!”

“……”族長皺眉,衆人噤聲。

是啊,陸臨舟變傻以後,智商和五歲孩子無異,能懂些什麼?

幾人看向族長,都欲言又止,矛頭卻沒再指向林穗穗。

見他們的氣焰滅得差不多了,林穗穗矛頭立刻對向族長:“如果你們真覺得我哪裡做得不好,那這孩子,您帶回去養着。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說着,把陸臨舟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