搪瓷碗被撞得在桌面打轉,金銀花的苦香混着野菜的澀味在兩人之間彌漫。
“你幹嘛?”林穗穗話音未落,整個人已被拽進胸膛。
陸臨舟滾燙的掌心貼在她後腰,另一隻手捏住她下巴,将半勺還帶着體溫的粥渡進她唇齒間。
林穗穗瞳孔驟縮,手指死死摳住他衣領。
他在幹什麼啊?!
溫熱的粥液順着嘴角滑落,她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比當年直播時收到火箭嘉年華的打賞還要慌亂。
“啪!”搪瓷勺摔在地上碎成八瓣。
林穗穗猛地推開他,指尖無意識撫過唇瓣。那裡還殘留着陸臨舟嘴唇的溫度,帶着金銀花的清苦和陸臨舟的氣息。
“你發什麼瘋!”
林穗穗“呸”了兩下,再帥也不能做這麼惡心的事吧!
腦子裡這麼想,身體卻又有了不可避免的反應。
丈夫陸臨山不能人道,但勤快老實,對原主千依百順。
原主念着丈夫的好,結婚後一直自給自足。
本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誰知峰回路轉,陸臨山突發惡疾,就這樣撒手人寰。
在這封建吃女人的時代,被族長強留在傅家,原主對陸臨舟是橫豎看不順眼的。
直到那個蟬鳴的夏夜,陸臨舟勞作以後渾身大汗,在院子裡洗澡。
朗月星疏,他模樣俊朗,高大魁梧,打濕的白背心透出渾身結實的肌肉。
原主這才正視了男人,他雖傻,卻是個功能正常的男人,既然這輩子要留在陸家,那她取些好處,也是理所應當
“穗穗”
大概是林穗穗的反應讓陸臨舟有點委屈,他伸手要拉她,卻被她狠狠拍開。
“以後不準這樣喂飯!”林穗穗正色道:“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
“為什麼?”陸臨舟歪頭,濕漉漉的眼睛像被抛棄的小狗。
林穗穗張了張嘴,瞥見他嘴角殘留的粥漬:“因為會傳染幽門螺旋杆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