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穗穗,你們這是發生什麼了?”
“穗穗啊,這缸子瞧着像春桃她娘當年的嫁妝”
“可不是麼?”林穗穗看着姜春桃:“姜春桃,我安分在家照顧臨山的弟弟,你卻在村裡四處散播謠言,說我公婆和丈夫,都是被我和臨舟克死的。”
大家對視幾眼,都沒敢說什麼。
畢竟,這話在村裡傳了很久,大家認定林穗穗是那種内向,會吃啞巴虧的人,卻沒想真就水靈靈站到姜春桃面前來質問她了。
這哪像她會做的事?
難道是死了丈夫沒了靠山,就突然潑辣起來了?
姜春桃脖子一梗:“自從你進了陸家,叔叔嬸嬸和臨山哥就遭了難,這不是你克的,還能是誰?至于交糧,大家都日日下地幹活交糧,憑什麼為你們家破例!”
“憑開春鬧旱災的時候,是臨山和臨舟連夜挖渠引水!”林穗穗字句落地有聲:“臨山是自那次身體變差,突發惡疾去的。他們倆為村裡做了那麼多事,現在隻剩我和臨舟了,處理了臨山的事來不及交糧,申請延期怎麼就不行?”
“你”姜春桃還要反駁。
“姜春桃,你整天在村裡搬弄是非,攪得陸家不得安甯,是妒我嫁給臨山了吧?”林穗穗卻不依不饒,舉起搪瓷缸遞給她:“你要是真有那本事認了,我就把你心心念念的物件還給你。”
姜春桃面紅耳赤,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要是真認了,以後可怎麼嫁人?
她是跟陸臨山青梅竹馬沒錯,但她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傷害自己的男人,終身不嫁呢?
“你别在這亂說!”姜春桃罵道:“你以為陸臨山是條什麼好狗?你愛就愛着去吧,我才不稀罕!”
林穗穗笑了下,終于等到她說這句話了。
她微微挑眉,質問道:“那你倒是說說,不是為了臨山,你為何處處與我陸家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