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正好,後院的牆根處影影綽綽。
林穗穗拿着鐵鍬,弓着腰,在牆根處左探右試,發出清脆聲響。
“嘶,我記得是在這兒啊”
林穗穗身後,是站在陰涼處的陸臨舟,擰着眉頭看她。
林穗穗一鐵鍬卡進牆根松動的磚縫,發出細微的“簌簌”聲。
她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雙手握住鍬柄,用力撬動磚塊。
“果然就是這兒!”
去年耗子打洞啃松了這塊兒的磚,是陸臨舟親手補上的。
“過來!”林穗穗鐵鍬柄往後一頂,差點戳到他膝蓋:“搭把手,撬開這磚!”
陸臨舟紋絲不動,林穗穗回頭瞪他一眼,索性不指望他了。
她用力拿鐵鍬鏟了幾下,堵住的碎磚快“哐當”一下掉落,塵土飛揚,一個狗洞出現在林穗穗眼前。
潮濕的黴味混着雞糞味兒撲面而來,林穗穗興奮地比劃洞口:“瞧見沒?成了!”
“我先,你後。”林穗穗一把扔下鐵鍬,在衣服上蹭了蹭掌心的汗,回頭看向陸臨舟:“待會兒記得推我一把。記得推腰别推屁股!”
陸臨舟冷着臉抱臂看她:“你确定要鑽?”
“當然!我說了不能被關裡頭。”林穗穗踹開最後半塊磚,覺得狗洞外全是希望的光亮。
她雙手撐地趴跪下來,撅着屁股往洞口鑽。
這洞小得可憐,寬度勉強能容納一人蜷縮通過。
林穗穗試圖往外爬,可腰臀卻被一塊凸起的磚塊卡住。
怪她身材太好了。
林穗穗有點後悔,早知道應該挖大點再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