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穗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氣得甩開他的手就走。
路過陸臨舟時,林穗穗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陸臨舟眸色深暗了幾分。
林穗穗被那一大缸水害得不輕。
一晚上,她起夜了三四次不說,第二天一大早,家裡雞都還沒開始打鳴,她就又起來去了茅房。
醒了睡不着了,林穗穗幹脆就準備吃早餐了。
她走到菜簍邊挑了半天,拿了兩根玉米出來。
正往竈台邊走,林穗穗又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轉身把其中一根玉米給扔回菜簍了。
人家又不碰她做的東西,她何必熱臉貼冷屁股?
她林穗穗不可能再給陸臨舟遞一滴水,更不可能再給他做什麼東西吃了。
以後大家自力更生。
林穗穗吃過玉米,就又回房間待着了,等有人送午飯進來的時候,她才從房裡出來。
村裡送進來的午飯仍是麥麸粥和硬窩頭,林穗穗沒什麼味道,拿了個窩頭,把剩下的放在桌上,等陸臨舟吃。
誰知等她下午出來,東西還是原樣擺在那裡。
這一下,再次點燃了林穗穗的神經。
他就厭惡她到這種地步?隻是她碰過的,都不行?
林穗穗氣壞了,她聽到後廚有動靜,知道陸臨舟在做飯。
她立刻往後廚沖過去,下一秒,卻見陸臨舟已經端了兩個小菜往堂屋來了。
見林穗穗往後走,陸臨舟開口道:“吃飯了穗穗。”
這句脫口而出的話,讓兩個人都怔了一刻。